2020.4.28 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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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的时间读完,在犹豫是否远离身边艺术圈之后。
Anne d'Harnoncourt
策展人应该是艺术与公众之间的联络员,策展人对艺术痴迷,也愿意与他人分享这种痴迷,时刻警惕,避免将自己的观感和见解施加到别人身上。没有什么可以代替观看。对艺术品质极其敏感。避免千篇一律,有机会体验各种类型艺术空间。铭记与艺术品的巧遇。
Walter Hopps
完成一次出色的策展,需要尽可能广泛而深入地了解艺术家的作品,尽管展览时很多都用不上。
Jermayne MacAgy 如何避免总体观念压制作品?
艺术跟宇宙一样好浩瀚吧,如果有重复,那也没什么关系,就让它重复好了。就想穿越沙漠时,看到灌木、鼠尾草,总觉得不同,好像各自孤零零的,但换一个角度看,它们不过是在重复出现。
每个人都可以组装自己的序列
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一批艺术家,类似安迪沃霍尔的先驱人物,独立发行自己的作品图录,毫不理会那些画廊。用不着找画廊,感兴趣的顾客自会找上门来……我信奉,当然也期待着,彻底的,肆意的展览,跨越文化和时代的所有局限,超越所有的人工置评。我想见到展览在不同时空任意切换,以一种我们现在还不能做的方式,我真的信奉这种展览。
《Time is a River Without Banks》
Pontus Hulten
美术馆馆长的首要任务是培养观众,不仅仅是策划大型展览。还必须培养出信任美术馆的观众。公众来看展览,并不是因为展出艺术家(罗伯特 劳森伯格)的作品,而是因为美术馆里的东西实在有趣,一个机构需要培养自己的观众。
一个机构不应该完全和馆长画上等号,这对美术馆的发展不利,一个机构和一个人完全等同是很糟糕的事情。关键在于信任,取得观众的信任。如果做事只求方便或者勉强去做自己不认同的事情,那么想要再次赢得人们的信任就难了。
你躲不开的就是艺术 Marshall Mcluhan
60年代末,我们靠多做研究型展览撑过了那段艰难期。
关键在于藏品,藏品才是美术馆的基石,这使得它在面临诸如馆长被解雇这样的困境时也能安然无恙地保存下来。当代艺术空间有多么脆弱,一旦有人觉得开销太大,就得关闭,什么也不会留下。不留一丝痕迹。藏品和临时展览之间的相遇着实有趣,能带给人丰富的体验。(On Kawara)有一股说不清的暗流涌动,这是藏品的真正价值所在。藏品不是一个供休息的庇护所,而是能量之源,对策展人与观众都是如此。
分离一直是文化中心一个重要层面
Johannes Cladders
艺术家创造作品,社会将其转化为艺术品。不需要为那些公认的艺术品做些什么,感兴趣的是那些还没背公众接受的作品,还没有成为艺术品的作品。
他们原本不属于一个团体,却被硬塞进一个派别。想要尽可能纯粹地展出艺术品,只能靠个展……展览应该首先关注能体现个体艺术家风格的作品。
我急切地寻找具备创新能量的艺术,我不想效仿那些艺术商人,打造同一批艺术家,艺术的商业操作气息从四面八分袭来,可我不愿投身其中。我在那里看不到半点艺术的潜力。
也许是年纪大了,我在艺术品中总能一再认出被盗用和重复利用的元素,我并不是说这样做就不会产生有价值的作品,艺术家并不仅仅只是复制东西,而是将它们作为起点从而开拓创新其他东西……溯源于传统。
新美术馆设计,我心中的美术馆没有预定路径,渴望看到一种冲突,可能可以用建筑沟通。美术馆的基本理念,必须由其自身的建筑结构元素加以支撑,美术馆是非语言的调解系统。
Jean Leering
建筑。想要公众感兴趣,不但得引入艺术,还得弄清楚他们喜欢什么,接到不仅仅由建筑师和城市规划师设计,那些真实的街道是由哪些使用者,那些普通人设计的,真正重要的是普通人在街道上做些什么和他们赋予街道的日常意义,比如说,集市日和星期天就完全不同,不管是景观还是意义。
如何将我对艺术的感觉以及艺术对人们日常生活的影响与公众的兴趣结合起来,我坚信如能朝此方向发展,艺术必然会有更大的影响力。
图录的发展应依附于展览的进步之上,不应该成为主要特色。
Harald Szeemann
戏剧工作。我发现艺术是一种挑战【财产/拥有】观念的方式,因为艺术中心或小型美术馆没有永久藏品,更像实验室,而不是集体的纪念馆,你必须即兴发挥,将资源运用到极致,并做到足够好,以便吸引其他机构来参与展览并分摊成本。
打一开始,参观重要展览和拜访艺术家就是我的学习方式,我对正经的艺术史实在没多大兴趣。
关注品质,精选作品收藏;对资料着迷,观点和资料比对作品的体验更为重要。兼顾。
我兼顾单纯资讯传播和艺术鉴赏,并将两者都加以转变,这就是我工作的基石。
想避开两种风格之间的永恒对抗。个人神化,关注态度而非风格。人们创建自己的表徵系统,让他人花时间去解密。
资讯确实可以通过网络检索,但是你必须亲自去现场才能知道资讯背后是否隐藏了什么,才能判断艺术材质是否能够长存。最好的作品最难复制。
一个地方是否重要取决于其个性,有些机构对艺术既无热情又无勇气。
做一位独立策展人意味着保持一种细腻的心理平衡。作为自由策展人,你的加倍努力,没有周末没有假期没有金钱。策展人得头脑灵活,有时候是仆人,有时候是助手,有时候给艺术家们一些展出作品的建议,若是联展,策展人就是协调员,换成主题展,策展人就是发明家。最要紧的还是对策展的热情和爱,甚至带上一点儿的痴迷。
Franz Meyer
哪些艺术很重要,哪些艺术会长存,哪些艺术品只是昙花一现?
作品本身的复杂性和内在统一性总能起到作用。作品孰优孰劣随着时代变迁有所不同,塞尚当然是真正的大师,他的绘画以形式为内容,这就激发人们去探索全新工业时代下现代科技中的观念与精神。这种探索彻底颠覆了人们之前的观念和做法。问题在于我们应该如何与之共存。探索当前艺术工作为我们提供了与之融合的机会……立体主义具有前瞻地位,当然也就具备了历史价值。在我看来,伟大作品恒久不变的主题性至关重要,可以为当下艺术设立标准。观众回忆全新的方式深刻体验到经典作品潜在的主题性。
藏品是一个缓慢演变的复杂系统。
艺术家和观众的知觉之间有什么关系,艺术家如何通过作品为自己开拓道路?
Jackson Pollock.
Seth Siegelaub
但这不就是美术馆更为重要的功能之一吗?扼杀完结定论,将事物从日常语境中隔离开来并赋予其权威,撇去美术馆相关人员的意愿不谈,美术馆的结构同样指向这种活动——历史化。对于艺术来说,这就是坟墓。美术馆的问题出在结构上,出在与社会统治权力及其利益的关系处理上,美术馆比过去更加依赖更大的利益集团。
无论什么专案,与艺术家的密切合作都是一个要素,即便我与某位艺术家不那么投契。
假如你在生活中享受过辉煌时刻,自然会忍不住回首往昔。我尽量避开舒适却欠缺批判的工作环境,不断自我更新和保持兴奋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现实问题。表面看起来似乎转变很大,实际上是一个有逻辑的渐变过程。
对某件事情感兴趣,真正从一个全新的角度靠近它,的的确确是生活中的一件大事。
从历史的角度讲,我们不应该忘记今天的批判就是明天的陈词滥调。艺术就是在背离你的预期。
我们应该认识到策展人其实也是个演员,也会对剧情发展施加自己的影响,认识到这一点才能更全面的看待艺术和艺术选择,收藏家同样如此。如何展现这些隐藏着的个体决定,如何使公共艺术展览和遴选程式背后的维度更加透明,正是我和其他人一直思考的问题。
试着理解和认识自己的行为,弄清楚自己和其他人都在做些什么,因此必须把自己当作艺术展览的一部分,不管是好是坏,必须弄清楚策展人做了什么,才能慢慢了解你在展览上看到的东西,努力理解创造出艺术体验语境的那些决定。既为更好的欣赏艺术品,也为更好的创造艺术品,我们都知道,消费者同样也是生产者。
Werner Hofmann
我的做法与艺术品位有关,单个艺术家基本不会引起我太多兴趣,而语境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更愿意把自己看作比较文学学者,虽然艺术史没有开设这个学科。对我来说,重要的是呈现展览的形式。
Walter Zanini
在他那一代的美术馆馆长中,他最为清楚地意识到美术馆开放和实验特质的重要性,贴近生活,摒弃传统的精英主义,后来成了美术馆角色讨论中的主要议题。
Lucy Lippard
雕塑因为使用了平面背景和多色调,也越来越向绘画靠拢,
采用有力而坦率的方式叙述外部世界,
《六年:艺术物件的去物质化》
他们全都能言善辩,对小说,诗歌和爵士乐如数家珍,我这一代人大多读一些纪实作品。艺术家们真是在所有领域中寻觅灵感,而不仅仅承袭以前的艺术。
我真对策展失去了兴趣,我总想通过策展说点什么,我从来不是一个鉴赏家,我的眼光不错,但我不是鉴赏家,我不想费劲心思去寻找下一个艺术大师,我喜欢和那些对我所关心的这个世界发出大喊的艺术家们合作。不过老实说,现在没几位艺术家这么做了。
Willem Sandberg. Alexander Dorner